【何建国中心】篝火

二级楼梯:

舍友 @董董董啊 看战狼2后强烈要求我造的
各种【狗血剧情】或【不符合实际】的锅都是我舍友背,我不管!
有【原创人物】!(我舍友😂)
综上,私设如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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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地方说是云南还是缅甸,当地人分不太清,也没人认真去计较,只知道那一片林子存在不少年了,不属于私人拥有。
林子里种着大麻。


村里有人杀了鸡,就来砍一些,碾碎了下锅,熬出金灿灿浓嘟嘟的汤来,味道也像更好了似的。
便衣在村口开了个小卖铺,赚的比在警队多得多,时间久了也不免松懈。直到灵猫传了信来,说他们已经提纯了不少四号,警方才倏忽惊醒。





中午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树荫下瘫着,热得一点也不想动弹,何建国倒是闲不住,拿个小棍跑到河边。
“老何你干什么?”小董喊他。


“林子里潮得慌,我怕起疹子。”他说。
何建国利索地逮了几只癞蛤蟆上来,在河边把皮扒了,提着腿拎回来,丢进锅里煮。冒出来的味儿和鸡肉也没什么区别。


终于也有别人慢腾腾围上来:“加点儿料?”
他们说的料就是大麻。


何建国宽容地笑笑:“加!加了更香。”
另外些人还守在提纯三号的锅跟前,抻着脖子往这看,然后吞口水。地上铺了好些湿漉漉的芭蕉叶,生怕引了火。他们不敢离开,就一个劲朝这边张望。何建国用大铁勺搅搅,没多少分量,但还是非常大度地盛出一大碗来,叫小董端过去。


他口里不断说着:“癞蛤蟆大补。”
小董都给他说动了,用手指蘸蘸肉汤要舔,被他狠狠剜了一眼。


毒头也在提纯那边,他说:“你们咋个就不能学学老何。”
他们都没注意何建国一口汤也没捞着。只看见他一直笑呵呵的,比吃了天鹅肉还开心。





何建国挎起土枪,说:“我去看看能不能打个兔。”
大热天没人想动。众人就都看着他点头。
小董说哎老何等等我。


走了一小段路,何建国停下听听,爬上树瞧瞧,又跳下来。
何建国拧小董的耳朵,说:“你可不能有瘾!”


“没有没有!我就是饿了。再说是野生大麻,我拎得清。”
“你拎个鸡枞!先大麻,下次就二号,下次就三号,到四号你就完了还拎球。”


何建国又听听后面动静。
“你别觉得特种兵就比警察牛,吸了毒都他妈一个样,你决定不了。”


“是,老何,我错了。”





他们又往前走一段,何建国听出后头跟了人。


“林子里就是潮,真他妈想生起堆火来烤烤衣裳,”何建国说,“关键还不能点,怕点了树林。”
他说的完全发自内心。除了必要的熬制四号和做饭煮汤,其他时候不能点火,怕暴露位置。哪怕晚上睡觉也不行。


人类对森林的夜晚有本能的恐惧。何建国经历过专业的野外生存训练,深知火的重要。尤其身在制毒贩毒团伙,不安感更为强烈。现在卧底差不多进行到最后阶段,最是不能放松。
但是比起那些,他十分担心自己能落下风湿病。


后头跟上来的人就应了一声:“可不是,要有烟不就让村民看见了吗?”
何建国装出刚看见他的样子:“你来干什么?打兔子?”
“上外头小卖部买点土烟。”那人随口道。


小董笑了:“土烟咱还用买?四号都提的出来——”他又匆忙压低声音,“铁锅都能搞出四号,老大就是厉害。”
“牛津大学化学博士。”那人讲着冷笑话。两人都跟着嘿嘿地笑。


“也不知这样的四号能卖多少钱,我看着不够白。”何建国套他话。
那人哼一声:“增白还不简单。不过上次条子把下家吓跑了,正联系呢,找不着人。”


何建国哦一声,加快了步子继续往前走。





他们在小卖部买了些烟。何建国又买了把辣椒。便衣本来想跟他说话,又放弃了,换上审视的眼神:“你们是村里的?没见过呢。”
“你面茶,老子在这的时候还不知你瓜娃子在哪。”何建国抬高嗓门和他嚷。小董赶快过去说就你话多,和另一人哄着他拖出门去。然后小董又返回来和便衣道歉。


“有没有打火机,四号的,”他低着眼说,“做了不少土烟,没打火机。这几天正到处找呢。”
他说着掏出纸币按在桌上,上面有几排密密麻麻的小字,还画着个猫爪。





毒头在树下吸可卡因,其他人正在把锅撤走。三人回来把买的烟给大家分了。
“联系了下家啦,”毒头宣布,“今晚在林子最后一晚,点上火,叫外卖来,大家快活。”


欢呼声。
何建国和小董对望一眼。何建国有些想笑,这次的货色还能找着下家?不容易啊。然后他就夹在尖笑的人群里无声地也笑了。





晚上果然点了篝火。何建国欣喜地跑到火边。其他人嫌热,没人和他抢。
所谓的外卖是不知哪里来的野鸡,妆画得比村姑都土。好几个,毒头一人搂了俩,叫何建国也抱一个在膝盖上。


“老何,这妞dei不dei?”
何建国想想卧底进来谎没少撒不差这一句,忍着膈应硬是开口:“dei。”


毒头又说:“老何,你怕我们的货卖不出去?”
何建国说:“不白。”


毒头挥手:“好办。老沈,给他抽一口。”
小董担忧地看过来。


何建国笑了笑:“不了吧。”
毒头说:“来一口嘛,咱的货咱自己还不先试试?”


何建国说:“一口就一口。”
他真吸了一口。霎时间嗓子就干了,鼻腔也干了,只是后背上冷汗热汗全都刷刷地流下来。他觉得自己不会喘气了,充满抗拒感,下一秒回过神来却是有再来一口的冲动。


他手背上面青筋爆了起来,抖了两下,慢慢递出来,面上还是笑,说:“行,比我在家抽的不差。”
毒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:“那就对了嘛,很板扎的嘞。”


何建国抱的野鸡把四号接过去,深深吸着,然后低头来吻他。何建国下意识往后一缩,又硬邦邦地迎上去,但是躲开她沾着胭脂与口水的嘴,用力去吻她别的地方,感觉吃了一嘴的粉末。
小董捏紧了拳头,手抖着往身后摸,何建国顺手把女人推给旁边一人,走到小董跟前笑捶了一下:“做咋子这么瞅我,抢你的妞你吃醋啊。”他偷偷掐一把他的肩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。小董只觉何建国的手一点气力也没有了。


他想起何建国说的。
吸了毒都他妈一个样,你决定不了。





到了接头的时候。


小董在头一辆车,何建国在第二辆。
本来商量不是这样,但何建国状态实在不好。一直流鼻涕,脸白的吓人。


“你动手就扔闪光弹然后我动手。”
“要不你干脆别动了,反正车一停支援就来,我不放心你。”小董说。





车停了。


何建国没看到闪光弹爆炸。
也没看到警队过来。


然后司机BP机里接到毒头的话:“有卧底,干掉了。”
何建国坐在那里消化。用了两秒钟。然后他出了口气问司机:“前车有卧底啦?”


司机也在那里懵。
BP机里又说:“刚才停车,小董说他是警察,还没拔枪我就先给他放倒了。我说我知道,你是灵猫。”


毒头说:“他不知道今日交通管制啦,警队给堵那里二十分钟,咱们快走就是了,叫他们白等去。”
知道灵猫,知道今日交通管制。百分百有内鬼。何建国又回忆了一下,想起来那个小卖部不寻常。


何建国拔出了枪蹦蹦干掉车里另外两人,抵在司机腰上,低声说:“往前开,撞他。”
两辆车碰在一起。毒头还在对司机嚷嚷:“老王,你他妈脑壳憨球了?”何建国回:“操你妈。”


他抓着司机后脖子往破碎的前玻璃上用力摔过去,探过身子自己操纵着车。这过程里他哆嗦的厉害。
他开过了第一辆车,击毙那个毒头,从车底抄起一把79微冲,依次瞄准后几辆车的油箱。


爆炸声里何建国迅速开往那个小卖部,下车冲进去。
一个便衣趴在柜台上已经死了。
他骂了句我干,转头冲进林子里。


何建国在林子里找到另一个便衣,用枪指着他,问他:“你怎么能对自己同志下手?”
便衣说:“我也是给逼的,染上毒瘾了。”


他后退一步,开枪自杀了。
何建国扑过去,想踢他一脚,终于还是没踢。他从他身上摸出BP机,呼了警察局。





十来分钟以后堵着的增援就来了。他们责怪何建国怎么不等来下家就动手,即使小董已经牺牲他也应该沉得下气,得亏毒头不知道灵猫其实是两个人。没有及时发现便衣吸毒也是他的疏忽。他们这一行天天和这个打交道,随时有堕落的危险。
何建国看他们把小董的尸体拖出来,心里突然一阵轻松。


“我交代,我也吸了,对不起组织的培养。”他说。
最后何建国的立功证书和因公吸毒的证明一起下来,被送去戒毒所。





医生说即使他吸得少,但他的意志之坚定仍属罕见,大概四个月就基本治愈。
戒毒所里头是接近于军事化管理的,常人觉得很苦,但对特种兵出身的何建国来说就和隔靴搔痒似的。一开始还是头疼嗓子干,流眼泪流鼻涕,慢慢的也没事了。


出来后,何建国便退伍了。
当时有领导劝他,也有他当连长时带的兵劝他。


“小董的死不用你负责任。”
“你戒毒了。”


“都过去了。”
何建国很豁达地笑笑,说自己不是为了这些。他笑的总是很开朗,让人忍不住相信他。


其实留在军队总能升职的。可他不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,也许只是一堆篝火罢了。
足够温暖足够明亮,足够光明正大。


噩梦惊醒时发现身边有团篝火,便能够安心入眠。
篝火什么的想法他没和别人说,吸毒的事上面给他瞒了,外面传传的就是侦察兵深入敌人内部,在内奸出卖、身份暴露、战友牺牲的情况下,单挑整个贩毒团伙,还顺手干掉内奸的故事,还有越传越神的势头。何建国听着忍不住想笑,想想死去的那些人,又记着自己不能笑。


反正他想的全是些不相干的东西。
后来听说何建国去了非洲。然后西南军区就再没有这位传奇前辈的任何消息了。




End

转载自:entj的狗  
2017-08-19
/  标签: 何建国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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