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子决江山
私设如山，有涉别圈
看到一些人讨论如果有第二部
忽的就想写一点什么，短刀，一发完
深井冰向，【作者脑子有坑系列】第二发
【0】
“局委我可以不当，达康同志得留下”
沙瑞金抬头望着红墙，眸子里些许绝望
“省长我可以不当，瑞金书记得前行”
李达康低头挂了电话，脸色苍白如素缟
四槐居南里的一个小院里，传出两个沧桑且醇厚的声音
“沙瑞金不除李达康，便有如这步棋”
“既是一盘臣子棋，又何必赶尽杀绝”
“劫中有劫，置之死地，方知是否可后生”
【1】
“沙瑞金此番空降汉东，先除高育良，再除李达康”
蛊毒种于体内，每每发作，肝肠寸断，撕心裂肺
这句话就像蛊毒般，种在了李达康的心里
他真的会除了自己么？李达康的脑海里蹦出了一句话
可能会吧。李达康自问自答了一句
白日里忙于工作，没工夫想起这糟心的事情，也就任它去了。可到了晚上，倚在沙发上看着新闻里言笑晏晏的那人，早已冰冷如硬石的心，没由来的一阵刺痛
中组部的考核组，日前已经悄然入驻京州。李达康心里比谁都清楚，考核组此行的目的，并非他，而是沙瑞金，一个除了他，就能在今年秋天的党代会上更进一步的人
想到这，李达康不住自嘲的笑了笑，眸子里竟含了些泪。沙瑞金到汉东不过半年，铲除了高育良、扳倒了赵立春，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，他是带着“尚方宝剑”来的，镀层金，就要走了。可惜自己还痴心妄想，还憧憬着什么汉东“沙李配”，这么多年的ZZ嗅觉和素养，都喂到孙连城的望远镜里了么？恐怕还真是
电视里那人的面庞愈发模糊了起来，李达康紧紧地握着遥控器，口里喃喃着四个字：情深不寿
【2】
“你此番下汉东，除了赵立春，回来领副国”
“除了李达康，回来领局委”
烙印落于肤上，每每触之，锥心刺骨，创巨痛深
这两句话就像烙印，落在沙瑞金的心里
我真的下得去手除了他么？沙瑞金深深地叹了口气
欲成大事者……沙瑞金摇了摇头，不敢再想
ZY对他的承诺，是要他扳倒赵立春，邓家对他的承诺，是要他铲除李达康。沙瑞金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，十分清楚，这副国与副国之间，何等的差距。可是就为了一个副国，值得对李达康痛下杀手么？沙瑞金站在窗前，听着电视上播着李达康下区县调研的新闻，忽的就心疼了起来
中组部的考核组，今日已到省委。沙瑞金心里比谁都清楚，考核组此行不过是来走个形式，免得日后落人把柄。而考核组的组长也带来了邓家的最新指示，速除李达康，否则前途难保
沙瑞金抬手揉了揉太阳穴，眸子里本因听到李达康声音所燃起的些许光亮渐渐暗了下去。自己到汉东来，本就是带着“尚方宝剑”，一举扳倒赵立春后回ZY复命，明年春天的人代会上，自己就会更上一层楼。只是机关算尽算不透人心，没想到生性凉薄如自己，竟会对李达康，动了不该动的情
耳边那人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，沙瑞金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，口里喃喃着四个字：一往情深
【3】
吕州月牙湖，在湖中心建起了一座湖心亭，沙瑞金的题的名，印月亭。渐落的夕阳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，落在亭中两个人的脸上
“你可知这盘棋，名为何？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此棋局，是那些自身棋艺高超却又不得不和高位者一起下棋的国手发明的。一旦遇此棋，棋艺高超者必是输方，但又要输的十分艰难，让赢方以为自己靠的是实力。所以，这盘棋，名曰‘臣子棋’。”
“不知道沙书记与我说这些，是何用意？”
沙瑞金起身，慢慢的逼近身前之人，低头，轻声问道：“达康同志当真不知？”
李达康扭过头去，咳嗽了两声，摇头道：“不知。”
“有人用我的前途买你的ZZ生命，达康同志难道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么？”
“只是因为有人借你我之手除了赵立春，就有人要来除你我了么？”
“你清楚赵立春的背后是什么人。”
“我身为一方父母官不能做对不起人民的事情。”
“可你对得起你自己么？”
“最不用对得起的就是我自己。”
“那百年之后的名声呢？”
“要那些虚名有什么用？”
“难道你就任凭自己被构陷为高育良、赵立春那样的人毫不反击么？”
“我还有反击的余地和机会么？”
“有，除了我。”
李达康愣住了，他没想到沙瑞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可笑至极，可怕至极。沙瑞金也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句话，可这是李达康“活”下去的唯一的方法
“瑞金书记，你真的会除了我么？”
李达康仰起头来，直视沙瑞金的眼睛，眸子里竟还带着几分期待。沙瑞金没有躲闪，没有回避，也直勾勾的望着李达康，眸子里多了几分痛色
沙瑞金退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，望着棋盘，云淡风轻的道：“这盘臣子棋，乃是邓家与ZY的对弈，你我，不过其中两枚棋子。ZY派我来汉东，我又利用了你，现在赵立春倒了，邓家跳墙，自是要拉人来给赵立春当垫背。而这盘棋的国手，不是邓家。”
话说到这，李达康要是再不明白，他的ZZ嗅觉就真的是喂了孙连城了。要沙瑞金前途的，是ZY；要他前途的，是邓家。如果他替ZY除了沙瑞金，那中组部考核组前来，就是考核他的省长；如果沙瑞金替邓家除了他，那考核组考核的，就是沙瑞金的局委。电光石火间，李达康的脑子里蹦出一句话，惊得他自己都不敢相信。
“你是邓家的人？”
沙瑞金仿佛没有听见李达康的话，只是在棋盘上动了一颗子，然后再次起身逼近李达康，带着些许笑，低头道：“达康同志，你知不知道，我是真的很想与你一起，让我们的名字并肩载入汉东的史册，名留青史。”
话音落，不待李达康反应，沙瑞金突然低头，将自己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
落山的斜阳已不能再发挥余热，夜幕降临所带来的寒意笼罩着这个印月亭，棋盘上，沙瑞金方才动的那颗子，落在了地上。隐隐约约的能看见，是个“帅”字
【4】
“达康同志行事作风上是霸道了一些，可他也是个能够大刀阔斧搞改革的人……”
来自明珠的一通电话，让沙瑞金不住的在办公室里徘徊。他来来回回的走着，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数落，一边想着该如何收这个场
这已经是邓家这个月来的第五通电话了，问沙瑞金何时能拿下李达康，一边陈述利弊，一边催着他，一次比一次逼得紧
在沙瑞金磨尽了最后一丝耐心之前，对方适时的挂了电话。沙瑞金几乎是将电话摔着挂下去的，他可能虚活五十多年，第一次知道，自己原来可以这么烦躁
翻开手边的工作汇报，是上次民主生活会的记录，上面有八个字——将欲取之，必先予之。若他先下省委书记一职给赵立春垫背，再利用自己积攒的资源扶李达康上省长，那汉东，应该就没有人能动的了李达康了吧。想到这，沙瑞金忽的就笑了，笑的那么苦涩，又那么甜
“瑞金书记克己奉公，勤政为民，是个不可多得好书记……”
来自京城的一通电话，扰了李达康的清净。他站在办公桌前，一边敷衍着电话那头，一边翻着手上的笔记本，密密麻麻，写的全是沙瑞金的优点
这已经是京城那边这个月来的第十通电话了，每次都先是问沙瑞金，再这么下去，李达康都能出一本《沙瑞金优点集》了。还好后半程的对话极其“愉快”，让李达康无暇顾及之前所想
李达康挂了电话，走到办公室的角落处，地上摆着从吕州带回来的棋盘。他蹲了下去，摸遍棋盘上的每一颗子，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棋来，正是那天落在了地上的“帅”。李达康将那“帅”字压到了对面一枚棋上，抽走那枚棋，摊开手，李达康忽的就笑了，笑的那么苦涩，又那么甜
【5】
“汉东日报讯，昨夜十一点三十分，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网站发布消息，汉东省常委、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，涉嫌严重违纪，目前正在接受组织调查。”
沙瑞金在办公室听到这个消息时，“啪”的一声，cei了他的紫砂茶杯。抬手就是一个电话拨给了邓家
“我既已除了李达康，两个月后，我要得到自己应得的。”
电话那头的人愣住了。原以为沙瑞金会愤怒，会有怨气，甚至歇斯底里，可没想到沙瑞金竟是说出了这样的话
“ZY已经决定由你接任新一任中组部长，任命半个月后到京州。”
挂了电话，沙瑞金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，满脸疲态，眼眶还有些红。白秘书突然敲门，送进来一盘棋，说是当初吕州那盘。白秘书将棋盘放在茶几上，再将棋子全部摆好，这才退了出去。沙瑞金敛了敛情绪，起身，走到茶几前，不住愣了神。当初落地的那枚“帅”，完好的落在了棋盘上，可对家，少了一个“车”
此时的李达康正坐在办公室里，静静地等待着纪检部门的到来
他面无表情，眸子里平静如水，心里却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自嘲。他的犯罪材料，是自己亲手写的，写的时候几次笑出声，却又收了回去，红了眸
“李达康同志犯罪事实：在担任林城市市委书记期间，接受贵重礼物22件（其中金银制品8件，贵重手表6只，名贵水笔8支），共计价值人民币五百五十万元；在担任京州市市委书记……”
李达康这个时候才知道，原来要安一个“莫须有”的罪名在自己身上，是那么的容易。他觉得现在的自己，像极了二十六年前的易学习和王大路。当年易学习和王大路为了让金山的路修下去，替自己顶了雷，说是为了人民，人民更需要自己。那么如今的自己，也是在为沙瑞金顶雷吧。欧阳菁、丁义珍、孙连城，等等，这些人都将成为自己未来前行道路上的重重阻碍。说句自己都不愿意听的，除了沙瑞金，可能他的ZZ生命，也就到头了。就算沙瑞金不对自己下手，邓家也会再派人来汉东，与其便宜一个外人，倒不如牺牲自己成全沙瑞金，也算是为人民留住了一个好官。沙瑞金除了自己，前途无量——
“——李书记”
李达康抬头，身着纪委制服的两个人，明晃晃的落在了眸中
【6】
沙瑞金离开汉东那天，李达康一审判决，十三年
十月的京州，飘了雪。老百姓们都说，李书记冤哪
明珠邓家信守承诺，予了沙瑞金局委一位
李达康在狱中听到这个消息时，激动的一宿没睡着
两年后，邓家大家长病逝，邓家遭清洗，就此衰落
又三年，沙瑞金入常，地位稳固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，一手遮天
这时沙瑞金，才敢去探李达康
“你又瘦了。”
“你还是和当年一样。”
“是不是伙食不好，我让他们以后单独给你做。”
“不用，都挺好的，我也不挑。”
“以后我多来看你，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。”
“别来了，影响不好，其他人不说你心里也该掂量着。”
沙瑞金望着眼前有些苍老的李达康，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，什么叫锥心刺骨的疼。五年的狱中生活，磨光了他身上的锐气，磨平了他的棱角，现在的李达康，就如普通老人一样，慈霭，且祥和。不过还好，精气神儿没散
“当年为什么要换棋？”
“易学习王大路能为人民保下我，我就不能为人民保下沙委员长么？”
说到这，李达康笑了，五年来，第一次笑的像个孩子。沙瑞金还是像五年前一样，健朗，沉稳，更多了些意气风发
“伸手。”
李达康顺从的伸出自己的手，沙瑞金抬手握住了李达康的手，紧紧地握住了
就这样，两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人，十指相扣，四目相对。曾经震慑一方的改革虎将和如今位高权重的国之重臣，眼角眉梢都含着笑，脸颊微红，流露出了与意中人在一起的小儿女的情态
“砰，砰砰，砰……”
一阵敲门声传了进来，李达康赶忙想抽回自己的手，却被沙瑞金拉的紧紧地，宽慰道：“别紧张，是小白。”
李达康这才松了口气，笑道：“小白如今还跟着你？”
“明年就要放到地方了。都和当年的高育良平级了，还没主政地方的经验，”沙瑞金也笑了笑，不住摇了摇头，“非要跟在我后面，说是怕换人当秘书我用的不顺手。”
“他也是有心人了，”李达康点了点头，又道，“你该走了。”
沙瑞金松开李达康的手，起身，走到门口，又回头：“过段时间我再来。”
李达康这次没有反驳，只点了点头，道：“好。”
沙瑞金走出探监室，李达康回了自己的房间，摊开手，一枚棋子跃入眼帘，上面刻着一个字：车
【7】（此处BE，HE下翻）
燕山东麓的狱卒们都知道，汉东来的原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，每天七点，都要准时看新闻联播。老爷子脾气不好，却在每天看新闻时，都会露出和善的笑。可是那笑甚是怪异，有个狱卒刚蜜月完回来，见到老爷子的笑容，悄悄的说了一句，像是蜜恋中的笑。嗯，这个狱卒后来被迫去看了眼科
红中社的记者们都知道，现任委员长沙瑞金，每天不管有没有活动，都一定要他们和天台的摄影师一起去一趟办公室。直接导致下面每天准备新闻联播稿件的编辑做了一款“游戏”——沙委员长今天出境了么（1/1）
直到李达康入狱的第九年的某一天，他刚打开电视机，就断了电。李达康急的不得了，就像当年怼孙连城那样，把来安抚他的狱卒全部怼了一遍，吓得一群小年轻都快哭了，好不容易在新闻联播快要放完时，通上了电。七天后，燕山东麓又上演了七天前的一场戏码，李达康气的差点把台灯砸了。只是自那后，李达康再也没有在新闻联播上看到过沙瑞金的消息
后来，李达康似乎是赌气一般，不看新闻联播了，可几乎再也没有和谁说过话，每天就在床上坐着，摸着手中的一枚棋子，口里喃喃自语一些狱卒们听不懂的话。有人说，老爷子可能是真老了；有人说，老爷子受了刺激，疯了；还有人说，老爷子当年是因为沙委员长才进来的，一时激动……
日子就这样，一点一点的过着，沙瑞金再也没来看过李达康，李达康也再没看过新闻联播，只是每天都会朝狱卒要一枝笔一张纸，写写画画着什么，然后塞到枕头下面
四年，一晃而过。李达康出狱那天，已是汉东省省长的小白，一身白衣，白如素缟，站在燕山东麓门口等着他。李达康见到小白，没有惊讶，只是顺从的让他替自己换了毛衫，换了外套，一身墨色，上了车
车停下时，已是八宝山革命公墓，小白搀扶着李达康，拾级而上，走到一处墓碑前，停下了脚
“那日离开燕山东麓，首长就一直在为平反您的案子在明珠和京州之间奔波，甚至反过头去求了邓家。后来才知道，当年您递交的犯罪材料以及相关卷宗，早已被邓家的人销毁了，无从查起。首长大怒，召集当年涉及此案的所有人员，秘密开了一个批斗大会。在会上，因过度激动，心脏病突发……”小白说到这，眼泪“哗”的就落了下来，声音哽咽，再也说不下去了。他将一个棋盘放在墓碑前，摆好，退到了一旁
李达康的脸上无悲无喜，平静的可怕，只是眸子里透出的绝望，印着三个字，心死了。他从口袋摸出一枚棋子，当年沙瑞金留给他的那个“车”，已经被他摸的掉了漆。李达康扶着棋盘，坐了下来，将那枚棋子，放回应该处于的位置。他摸了摸碑上的照片，忽的笑了起来，就像在林城第一次与沙瑞金交心时，笑的那么的放松与开心
“瑞金，对不起，当年是我将你的‘弃帅保车’换成了‘弃车保帅’。我知道汉东不能没有你，ZY不能没有你，人民更不能没有你，这也算是我李达康，为人民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沙书记，我是李达康，来陪你了。”
李达康靠着沙瑞金的墓碑，沉沉的睡了过去。待小白走过去，探了鼻息，眼泪再一次“哗”的就落下来了，朝着李达康鞠了三个躬
小白低头，望着这一盘臣子棋，少了两颗子，帅和车
【7】（此处HE，BE上翻）
京州监狱的狱卒们都知道，原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，每天七点，都要准时看新闻联播。老爷子脾气不好，却在每天看新闻时，都会露出和善的笑。可是那笑甚是怪异，有个狱卒刚蜜月完回来，见到老爷子的笑容，悄悄的说了一句，像是蜜恋中的笑。嗯，这个狱卒后来被迫去看了眼科
红中社的记者们都知道，现任委员长沙瑞金，每天不管有没有活动，都一定要他们和天台的摄影师一起去一趟办公室。直接导致下面每天准备新闻联播稿件的编辑做了一款“游戏”——沙委员长今天出境了么（1/1）
直到李达康入狱的第九年的某一天，李达康没看上电视。那天，沙瑞金前来京州监狱探他，穿着极为体面，还带着白衬衫、黑西装和黑皮鞋。李达康不明就里，只是换上了。沙瑞金握着李达康的手，笑靥如花，笑着笑着就落了泪。看的李达康是一脸茫然，不住试探道：“沙书记？你这是娶媳妇儿了？”
沙瑞金不住笑出声来，点了点头，道：“是啊，今天娶媳妇儿。”
听此，李达康的眸子突然就暗了下去，挣扎着要甩开沙瑞金的手。沙瑞金笑着忙上前一步，抱住李达康，轻声道：“达康，我来娶你了。”
李达康愣了愣，一把推开沙瑞金，蹙了蹙眉，吼道：“什么玩意儿！沙瑞金，你把话说清楚！”
门口看热闹的狱卒被李达康一句话吼得差点没坐地上，这李书记也太……口无遮拦了。再怎么说沙委员长也是委员长啊，怎么就这样大呼小叫的，真吓人
“我在ZY的支持下，清算了邓家，替你平反了。”沙瑞金扬起一纸公文，脸上带着掩不住的骄傲，拉着李达康的手，将公文塞到他的手里，又道，“李达康同志，我，沙瑞金，仅代表ZGZY向你致以最诚挚的歉意。以及，代表我个人，问一句，达康同志，愿意做沙瑞金的爱人么？”
李达康愣了愣，以为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。他有些手抖的打开那纸公文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，写着“平反”的字眼。瞬间李达康的视线就模糊了，瘫坐在床上，浑身颤抖着，双手捂着脸，泪如雨下
沙瑞金走近，将李达康揽入怀中，一边轻抚着他的背，一边哽咽道：“谁都知道你平生最爱惜自己的羽毛，所以任谁都想不到，你会为了我不惜将自己送进来。你一审那天，京州下了五十年不遇的大雪，百姓们都说，李书记冤。如今我替你平反了这冤案，也算对得起京州人民对得起汉东了。九年，达康，你委屈了。”
李达康将脸埋在沙瑞金的怀里，不说话，沙瑞金也只替他顺着气儿，不再多言。小白在门口等了一会，见二人差不多平复了情绪，这才敲了敲门，道：“首长，时间快到了，是不是……”
听到小白的声音，李达康这才将自己从沙瑞金的怀里抽离出来。沙瑞金替李达康整了整衣衫，轻声道：“洗把脸，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李达康点了点头，洗了脸，整理了一番，跟着沙瑞金，上了车。在车上，李达康只问了一句话，沙瑞金握着他的手，笑答：“我与ZY下了一盘臣子棋，这一回，我没做国手。”
一路疾驰，总算赶在下午四点时，到达了吕州。月牙湖上泛着一艘白色的游艇，周身缠着粉色的气球，李达康在不解中被沙瑞金牵上了游艇。沙瑞金拉着李达康的手走到甲板上，小白将游艇开到了湖中间，然后站起身来，走到二人正前方的中间
沙瑞金从口袋摸出一枚棋子，举起，又看了一眼小白，小白会意，道：
“沙瑞金同志，你愿意做李达康同志的爱人么？”
“我愿意！”
沙瑞金的回答无比坚定，脸上带着春风得意的笑
“李达康同志，你愿意做沙瑞金同志的爱人么？”
“我……我愿意！”
李达康也从口袋摸出一枚棋子，举起，笑的比蜜甜
“我愿一生‘弃帅保车’。”
“我愿一生‘弃车保帅’。”
两枚棋子贴到了一起，算是礼成。
END
来理一下故事主线吧
沙瑞金下汉东，带着ZY的尚方宝剑，必须要铲除高育良、扳倒赵立春，从而引起了邓家的不满（高、赵二人都是邓家的人）但因木已成舟，邓家不可能再违背ZY的意思，所以要用李达康给赵立春陪葬，这就有了要沙瑞金铲除李达康一事，并以沙瑞金的政治前途为诱饵（这里牵扯的副国和副国的区别不多细述）ZY因秋天党代会的召开，急需与邓家统一战线，故而默许邓家从汉东拉一人下马，即为李达康。但是沙瑞金此时已情根深种，不想让李达康替赵立春陪葬，这便想了个法子，弃帅保车，暗示李达康“除了”自己，并由自己亲手终止ZZ生命为代价，换得李达康留任汉东而非落马。然而沙瑞金低估了李达康对他的感情，没想到李达康宁愿“自我了结”也不愿沙瑞金代他受“过”，所以李达康落马了，沙瑞金也入了局。可他们终究都只是这盘棋里的两枚棋子，所以沙瑞金终其一生也未能替李达康平反。HE是为一些吃不了BE的小可爱写的，包括我自己
抱歉，写开头的时候，就想起了一位曾经很喜欢的老爷子，然后整个画风就完全跑偏了。老爷子入狱那年，我才会打酱油；听相关故事的时候，保外就医前两年；待我想要去了解的时候，已经盖棺了。我无法断定他是否仅仅只是个牺牲品，却从此奠定了我对8家的路人黑。对了，听人说，老爷子很喜欢玫瑰，病房前还种着玫瑰（已不可考）
至于邓家，与你们想的邓家大概无关。是另一位我很喜欢的老爷子，他母亲姓邓，所以我就用邓姓来代替了他。
很多人说达达爹如果第二部黑化，就不看了，不喜欢了，或者说是编剧蹭热度什么的。其实于我而言，达达爹的角色，如果有第二部，可能就像【TIAN NU】这本书里写的故事一样，并非因为贪腐。个中缘由，各人自品，还是要看你怎么想了。他黑化了，或者金爹黑化了，我都一样，还站沙李，不影响。
可能我这辈子是脱离不了ZZ掺杂感情这样的设定了，因为我真的见过，在ZZ生命到最后一刻即将终止时，还在努力保护对方的一二把手。你说他们相处多年是骨肉至亲，你说他们两家世交是情比金坚，可是在名利场上，这些东西，算什么呀。所以，我还是相信，无论ZZ前途多重要，无论名利多重要，在一些人眼里，要么是为了得到感情的工具，要么是会给感情让路的，哪有那么纯粹的ZZ了。为了前途六亲不认的我也知道一些，个别还是未来副国乃至正国的热门人选。可是你也要相信一句话，丑人多作怪。沙李那么帅，我喜欢的CP们都那么好，怎么可能没有感情。
以上。
